【丑(朱)\白】L’amour redoutable 可畏的爱
标题直译是可畏的爱,不知道该咋文艺翻译。
Warning:大纲文,中二,瞎鸡儿写,架空RPS,不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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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 n'aurai pas d'autres dieux devant 在你面前我不会有其他的神。
神迹降临的时候,小小的丑正蜷缩在遍布血污的床单上颤抖着。他喜欢当小丑,可他的表演遭到了管理人的恶意苛难。
过于明亮的月光透过空落落的窗子盈盈地洒在丑的床上,他闭上了眼睛,祈祷今天的自己能尽快入睡。他希望自己能梦到他曾无数次见到的两个光团,他们总是交缠在一起转动,和谐而又美丽。他曾在这个梦境的陪伴下度过无数带着伤痛的夜晚。
眼前突然黑暗起来,小小的丑睫毛微颤,张开了双目,发现那月光是被一对翅膀遮住了。
那对羽翼如雪般洁白,好似闪着晶莹的光,看起来能包住几人的巨大的翅膀温顺地低垂在身旁,上面的每一根羽毛都完美的好像由上帝亲手织就,随时准备给予人神的治愈与祝福。
丑呆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自己的目光,看向天使因背光而拢着一层阴翳的正脸。天使的脸俊朗而肃穆,在月光的映衬下就像一尊跨越时光而来的古希腊雕塑。
神迹先开了口,他眼睑低垂,悲悯而又端庄,而声有如聆音:“白,应汝呼唤而来。”
丑瞪大了眼睛瞧着白,随后他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一骨碌翻下床向上跃起抱住了白的大腿。
白弯下腰,试图把丑抱在怀里,可丑搂得太紧,紧到他的小细胳膊都在发颤吗,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白微微叹了口气,落在了地上,他揉了揉丑还沾着血渍的头发,“乖啊。”丑闻言才略微松开,抬起头仰望着白。可随即他又发现自己的满身血污把天使的裤腿弄脏了,他无措得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两步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抱住了自己头不断摇晃,大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不…我不是故意…”丑不敢看白,他低下了头,泪水滚落到地板上。
白没有管自己被弄脏的衣物,他尝试着把在地上止不住颤抖的孩子抱起,可这原本带有安抚意味的动作却让丑像触电般躲了一下,随即他又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了白的怀中。
白轻轻笑了起来,他握着丑的一只手,伸向他自己的羽翼,那羽翼的温度比正常人的体温稍高一些,白引导者丑把自己的整只手埋在了自己的羽翼中,那经指尖而来的暖意迅速流遍了丑的全身。
他正触摸着天使的翅膀,这一认知让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起来,他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唉……”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声叹息,白的另一只手凝出了一团柔和的白光,他把光团轻轻抛向了房间中央。随后他轻轻扇动着自己的翅膀,把丑整个包裹在了自己的怀里。“闭眼。”
他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感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被绵密温暖的柔软包围着。
丑听见一声极其细微的翅膀扇动声。
他沉入安眠。
第二天丑醒来时,白已失去踪迹,只有一尘不染的房间、明净的窗户、洁白的床单和自己身上洁白细嫩的皮肤告诉他昨夜并不只是大梦一场。
丑的门被敲响。牧师带着律师走了进来。
他拿回了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丑第二次见到白是在他近三十岁的光景里,彼时他已是一方富甲,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在教堂拥有专属的祷告室。他厌恶天父,丑的祷告只属于白。
那是一场流星雨,众星坠落,天空亮如白昼。
丑像众多平常人一样,来到野外,对着流星雨许愿。常常陪伴丑的那个梦境又有了后续,其中的一个光球被一只手抢走了,这让他心悸不安,总是辗转反侧。他许愿自己能再见到他的天使。
丑总是有这样的运气,他的愿望实现了,虽然他的天使正在与别人厮杀。
白手持圣剑在人群中挥舞,不时有血液溅上他的羽翼、他的衣服、乃至他的脸颊。白的眼眸并不因鲜血的飞溅而转动分毫,仍是那副圣洁而肃穆的样子,就像一位踏云霄而来的上古战神。
呆立在一旁的丑几乎要窒息了,战斗中的白是优雅的代名词,他的白羽怒张,一剑挑飞挡在身前的敌人,随即白靴蹬地,在空中刺穿了进犯者。
白微扇着翅膀在空中立住,向着东方的流星掷出圣剑。他完全展开了白翼,在空中旋舞一周,化为一颗逆方向的流星追着自己的剑而去。他起身前侧头看了一眼地下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丑,比了一个口型。
“你好,小家伙。”
“白!!!白——”丑这才从呆愣中回神,他立刻呼唤起了他的天使,可白已在他面前失去了踪迹,只在天际留下一道远去的光芒。
“小白……”是谁的呼唤在风中消散了?
丑已经不记得自己那晚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宅邸的,他摇摇晃晃地,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自己的家,拒绝了所有人的帮扶,他试图倾诉,可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他是夜里出去受了风寒。可当他路过那间他们初遇的房间时,丑愣在了原地,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
他的白床单在二十年后又一次染上了血色,丑盯着半躺在自己床上的白,神色晦暗不明。
白收起了自己翅膀,衣物几乎被砍成了布条,裸露的肌肤上伤痕累累,有的正在愈合,有的还在向下淌血,看得丑揪心不已。
“白——”丑冲到了床前,白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没关系,很快就好了。”二十年的时光于白来说不过白驹过隙,对于当年抱着他大腿哭的小朋友一下子长到那么大,白还有些晃神。
可二十年的时光于人类来说并不短暂,尤其对一个压抑自己感情多年的人来说。可接下来丑与白搭话的口气并不激动,甚至过分熟稔了。
“你在被别的天使追杀?”丑的心中突然无端升腾起一股暴虐。
白被他尖利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后点点头:“我被他们…唔…翻了旧账,常有的事而已,不过这次的规模稍微有点大。”白司战斗,对天堂众人都无太多慈悲心,对天父更是一片漠然,早年他不懂掩饰,被其他天使当做靶子攻击,可他战力太强,在与地狱的战斗中出了不少力,有心人也只好隐而不发。可二十年前他私自下界救助丑的举动严重违背了规定,顶层似乎也有意将这常年不敬天父,不祷告的异类拔除,这才有这次群星下坠的奇景。
“因为救我?”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看。
白支吾了几声算是应下。他自己当年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救下丑,现在也奇怪丑与自己的熟稔,明明只是一个连自己年龄的零头都不到小孩子。可意外的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就像他们本该如此。而白向来不受拘束,二十年前是,创世之初……创世之初?他明明不喜天父,又为什么会去天堂当一名天使?
白摇了摇自己的头,有什么在阻止自己。这时,他突然把头摆向一边,睡了过去。
丑见他突然晕倒,冲上去攥住了他的手,“白,白——”被他包住的手挣扎了几番,意在回到原处,丑这才放心,把白抱起平放在那张有血渍的床上。随后自己也脱掉衣服躺上,把白纤细的身躯揽在怀里,陷入梦乡。
那个让丑不安的梦又有了后续,被留在原地的白色光球逐渐被染黑,像是随时准备滴下墨来,那只抢走光球的手又来了,它把黑色光球压进了深渊,黑色光球不断地向上攀爬,却每每失败,最后绝望的沉没于深渊的滚滚岩浆中。
“哈…哈…”丑自梦境中惊醒,望进了一双关切的眼眸。
“魇着了?”白并不愿叫丑的名字,他觉得丑不该叫丑,可他又不知道该叫丑什么。
“我想起了什么。”丑又抓住了白的肩膀,他压着白强迫白看着自己,“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会被别人抢走…”
这时白看到丑琥珀色的眼眸突然整个变成了深渊般漆黑,瞳孔中又似有红光闪过。
“深渊的造物……”白喃喃道。
丑的眼眸中红光乍亮,状若疯狂:“对对对!!!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白,白,小白——”白在他的大力抠抓之下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肩,却被丑捧住脸颊,抵死般缠吻起来。
丑只是一个人类,白竟然无法挣脱。他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对“小白”这种称呼不置可否,随后放任自己和丑纠缠起来。
我可是很信缘分的。白悄悄睁眼看了看丑近在咫尺的鸦羽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心想道。他的不专心被后者发现,丑一把把他推到在了床上。
他们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接吻,就像在进行什么末世前的狂野仪式。
白还在养伤,他住在丑的宅邸中。
丑辞退了所有佣人,他要侍奉他的精灵。
他们在偌大的宅邸中嬉戏,在花园里捉迷藏,在水池里打水仗。天堂的景物瑰丽但死板,人间的景致是白从未体会过的自然。
白躺在草坪上休憩,枕着手臂仰望蓝天,羽翼温顺地垂在身下,他的眼睛微眯,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
——他在渴望飞翔。
丑坐在他身旁默默地想到。
很快他心里又有了别的打算。丑一溜烟跑进屋子简单地涂了个泪滴小丑的妆就钻了出来,在白面前表演起了自己的拿手绝活。丑天生就是当小丑的料,他的表演可以让最内向的孩子开心得笑出声音。
丑给白折气球,变魔术,玫瑰花瓣一把一把地往外抛洒。这对白来说是新奇的体验,他被丑夸张的表演逗得“咯咯”直笑,连翅膀都在不住的颤动,他捂着肚子蜷在草坪上翻滚,再在压到自己翅膀的时候“嗷”地叫一声,换个姿势继续笑。把什么飞翔啊,伤口啊,过去啊,未来啊,统统抛到了身后。
与你度过的时光就是全部。
“白,你伤好了以后会回去吗。”丑抱着膝盖坐在白的身边。
“天堂?不,我不想回去,和你在一起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快乐的时光。”直白的话语让丑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那…那之前呢?”丑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与白在一起的日子他没有再做过光球被抢走的梦。
“之前?我也不知道,你问我的脑子去吧。”白还是不愿意喊“丑”这个名字,他敲了敲自己什么也记不起的脑壳。
“没关系,我——”丑未尽的话语被淹没在一声巨响中。
“轰——”丑的宅邸被撞开了,神父带着神情激动的众人冲了进来。
“烧死异教徒!!!烧死异教徒!!!”他们大喊着口号。
“天使告知我你不尊天父之罪,你的祷告令人作呕,你窝藏堕天使的行为会令你坠入炼狱!!!”神父高举着十字架,宣判着丑的罪行。
白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向丑低语道:“那个神父旁边的人是个天使,他们找来了。”说着他就要把丑打横抱起,飞离地面。可下一秒他却被从天而降的箭雨钉在了地上。
“咳…快走!!!”白咳出一口血,他不管自己的伤势,粗暴地扯下一把自己翅膀上的羽毛。“熔岩要来了…他们要坐实我堕天的事实。”他把羽毛塞进丑的手心。“飞离我身边!!!”他甚至想一拳把丑打飞,可他被钉在地上,根本够不到又呆立在原地低着头的丑。“你怎么这么呆啊!走——”
白没看到丑藏在小丑浓重眼妆下变得漆黑的双眸。
岩浆从空中浇下。
“啊啊啊啊————”白的羽翼被来自深渊的熔岩烫坏、烧焦、脱落。被浸入深渊岩浆中的天使会被强行转化为堕天使,他们的翅膀只会剩下一对骨架,极度惧怕神圣的力量。
丑被毫无声息的淹没了。
“一群蠢货!”在空中施刑罚的天使被来人一脚踹开,天父座下首席——光翼炽天使。他的背后是遮天蔽日的天使军团。地面上的人类早已被吓晕。
“盯住他们!”天使军团举起光剑,看着地面丑、白二人身上逐渐褪下的熔浆,严阵以待。
丑还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站立着,那熔浆连他的衣衫都没能破坏掉。
空中的天使这才注意到,那熔浆不是从他们身上褪去了,而是被那个他们以为的人类一人吸收了,道道岩浆像赤色的锁链,环绕在丑的身边。
——他在自深渊而来的熔浆中忆起了梦境最后的结局。
黑球在深渊里活了下来,他坐上了最黑暗处的王座。
白球被强行注入的神圣力量转化成了一只天使,记忆被捏碎,他变成了一张白纸。
谁在地狱最深处的深渊里睁开了双眼。
“我”
“噼——啪——”丑脸上惨白的小丑妆片片皲裂,有一滴黑色的泪滴随着什么落在了白的脸颊上。
“接”
丑蹲下身擦拭掉白脸上的泪痕,
“住”
他亲吻了白的额头,像是在亲吻着失又复回的珍宝。
“了。”
原本温顺的环绕在他身边的岩浆突然直冲云霄。
——在下一秒的静默中,天地骤变!
原本湛蓝的空中无端出现复数个黑洞,随着黑洞而来的,是无数只由深渊岩浆构成的黑红巨龙。
它们由液体构筑,吞吐间,就有数不清的天使惨叫着淹没在世间最黑暗的液体中。
“朱一龙,天堂自创世伊始就收容了白宇,直至现在,天父也不曾欺压过白宇。你现在难道不觉得愧疚吗!”丑,哦不,现在改叫朱一龙了,甚至没有给发话的炽天使一个眼神。
朱一龙的身后突然腾起一个黑色的身影,他宽大的翅膀有着黑曜石般闪耀的光泽,仿佛被黑暗之主吻过。
“去你妈的,我失忆了一万个纪元这件事还得找你爹算账呢!”白宇带着新长出的羽翼,一翅膀把炽天使扇进了一旁张大着嘴的岩浆龙里。
朱一龙被白宇这奶怒的口气笑到。熔岩在他身后凝聚成了王座,载着他驶向白宇的方向。
他牵起白宇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小白,我找到你了。”
他的精灵扑扇着翅膀闯进他的怀里:“哥哥,我就说丑不是你的名字嘛!”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数个纪元仿佛不存在一般。他们天生一对,合该如此。
深渊对天使的围剿的已经结束,参战所有天使的羽翼全部堕落成了灰败的骨架,他们如同僵尸般浮在半空。
“他们比哥哥还呆呀。”白宇窝在朱一龙怀里调笑着。
朱一龙笑着轻轻弹了怀里的小坏蛋一个脑蹦子:“瞎说话。”可若是当初没有白宇,被人夺走的就是他自己,白宇若是在深渊挣扎,又会受多少苦呢。他想到此处,心疼地把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
他看了看呆立在空中的堕天使军团,下达了最后一个指令:“进攻天堂。”
总有一天,朱一龙会把宇宙带给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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